第二十一课 浮冰上

2015-09-18 11:28:00
王艳
原创
51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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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00:02.00]21.浮冰上 
[00:04.98]到第三天的晚上,诺尼想到了尼玛克。 
[00:09.93]在这座漂浮着的冰山上,除了他们两个以外,再也没有别的有血有肉的生灵了。 
[00:19.30]冰块裂开时,诺尼失掉了他的雪橇、食物和皮大衣,甚至失去了他的小刀。 
[00:28.06]现在,冰山上只留下他和他那忠实的雪橇犬——尼玛克。 
[00:34.86]他们两个卧在冰上,睁大眼睛注视着对方——双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 
[00:43.15]诺尼对尼玛克的爱是真真实实的——就像这又饿又冷的夜晚和他伤腿上的阵痛一样真实。 
[00:53.47]但是,村里的人在食物匮乏的时候,不就毫不迟疑地杀犬充饥吗? 
[01:00.50]“尼玛克饿久了也要寻觅食物的。我们当中的一个很快就要被另一个吃掉。”诺尼想。 
[01:10.18]空手他可杀不死尼玛克,这畜生身强体壮,现在仍比他有劲,所以,他需要武器。 
[01:20.19]诺尼脱去手套,解下了伤腿的绷带。在几个星期以前,他摔伤了腿,用两块小铁片和绷带捆扎固定。 
[01:32.86]他跪在冰上,把一块小铁片插入冰块的裂缝中,把另一块铁片紧贴在上面,慢慢地磨。 
[01:43.70]尼玛克看着他,诺尼觉得犬的两眼似乎闪着异光。 
[01:49.77]诺尼仍然磨着铁片,尽量不去想磨铁片是为了什么。 
[01:56.34]铁片的边磨薄了,天亮时分,小刀磨好了。 
[02:01.86]诺尼从冰块中拔出小刀,用拇指轻轻试着刀锋。 
[02:05.36]太阳光照在小刀上,折射到他眼里,使他一时看不见东西。诺尼硬起心肠来。 
[02:14.64]“来,尼玛克。”他轻声叫犬。尼玛克迟疑地看着他。 
[02:21.40]“过来。”诺尼叫。尼玛克上前来,诺尼从那畜生盯着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,从它的喘气声中和缩头缩脑的样子里感受到了饥饿和痛苦。 
[02:39.06]他的心在流泪,他痛恨自己,又竭力压制这种感情。 
[02:45.04]尼玛克越走越近,它已经意识到了诺尼的意图。诺尼感到喉咙梗塞,他看到犬的眼里充满了痛苦。 
[02:56.45]好!这下是动手的时候了!”一声痛苦的抽咽使诺尼跪立着的身体一阵震颤。 
[03:06.36]他诅咒小刀。紧闭两眼,摇摇晃晃的把刀子扔到老远,然后他张开空空的双手扑向尼玛克,他倒下去了。 
[03:18.81]犬围着诺尼的身体打转,嗥叫着。这下诺尼感到极度的恐惧。 
[03:25.95]他已经扔掉了小刀。解除了武装。他太虚弱了,再也不能爬过去取刀子。 
[03:34.77]尼玛克已经非常饥饿,现在只有听任它的摆布了。 
[03:39.93]犬围着他转,然后从后面扑了上来。诺你可以听到这畜生喉咙里的吞咽声。 
[03:48.56]诺尼闭上眼睛,祈祷犬的攻击快一些结束。 
[03:53.40]他感觉到犬的爪子踩着他的大腿,犬呼吸时喷出的热气冲击着他的脖颈。 
[04:02.82]他随时都要放声尖叫。然而,他感觉到犬滚烫的舌头直舔他的脸。 
[04:11.47]诺尼睁开眼睛张开手,抱住尼玛克的头。头靠着头,他轻轻地哭了…… 
[04:20.65]一小时后,一架直升飞机出现在北边天空。 
[04:25.55]飞机上一个海洋巡逻队的小伙子俯视着下面,他看到了漂移着的冰山,发现冰山上有什么东西在闪光。 
[04:36.61]这是太阳光折射在什么东西上面,而且一闪一闪地在动。 
[04:42.59]他让飞行员降低飞机,看到冰峰的阴影下,有一个黑而不动的像人一样的黑影。怎么,还有两个黑影? 
[04:55.31]他把飞机降落在一块较平的冰面上,然后上了冰山,黑影是两个——一个小男孩和一条爱斯基摩雪橇犬。 
[05:07.44]小男孩已经昏了过去,但仍活着。那条犬无力地哀叫着,已经衰弱得一动也不能动了。 
[05:16.89]吸引了飞机上巡逻队员注意力的闪光物是一把粗糙的小刀,刀尖向下插在不远的冰上,在风中摇曳着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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